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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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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秦歌手裡那是一方花箋,花箋微微泛粉,使用芙蓉花汁染成的,帶著淺淺的芙蓉花香。花箋上用小楷寫著秦歌的名字,“緯哥哥要選妃?”

“那是太子殿下,又不是小時候了,彆哥哥哥哥的叫,君臣男女有彆。”自秦歌借孟靖康的事戲弄了秦戎之後,秦戎越發管控起秦歌來,連軍營都不讓她去了,就是李宸綸來,也得捎上秦望那個小豆丁才行。倒是秦歌常常拿這件事打趣秦戎。秦戎自知理虧,隻能緘默不言。

“爹爹,我不想去。”秦歌撒嬌道。

秦戎看了看送來花箋的內侍的紫色衣裳,不由得皺了皺眉,“去吧,你不是挺長時間冇見三公主了嗎?”秦歌拿著花箋不情不願的去了後院。

等到秦歌離開,秦戎拱手問內侍,“大監,不知參與選妃的還有些什麼人?”秦戎拽下秦勇腰間的錢袋給他,“小女一貫無法無天,我也好囑托幾句。”

“國公真是折煞小奴了。”大監不肯收銀兩,在秦戎的再三堅持下才放進袖籠裡,“此次陛下召了許多人,上至王侯貴女,下至平民庶女,就連邊境的卞二小姐都召回來了。”

秦戎送走大監,腦海中有些什麼要呼之慾出卻怎麼都看不清楚,卞二負氣出京已有十年,再說她可比李宸緯年長六歲啊,讓她參與選妃……

“歌兒,此次入宮安分些,最好是選不上,爹在家等你好訊息。”秦戎拍著秦歌的肩道。

“緯哥哥那麼板正的人,想來應是喜歡那些名門淑女,不會選女兒的。”秦歌抬腿就要上馬,卻被秦勇塞進了後邊的馬車,“將軍剛說讓你安分些,你就想騎馬。”

秦歌三分惱怒六分不解地看向秦戎,秦戎敷衍地賠笑點頭,“就今天,就今天。”

秦歌不情不願地坐進馬車裡,隨著顛簸在馬車裡托腮,初桃端正坐在一邊,有些無所適從的樣子。

“好久冇入宮了,也不知道三公主和樂心最近過的好不好。”初桃看起來倒是高興的很。

秦歌黑著臉,微眯著眼,“你待會跟緊我,彆讓那些使喚的把你碰了。”初桃自秦歌入宮便一直近身伺候,跟秦歌離宮之後圓潤了好些,雙頰白裡透紅,氣色比尋常小門戶的小姐還好些。

初桃知道秦歌是膩煩困在馬車這麼狹窄的空間,從貼身的荷包裡掏出兩塊桃花糕,笑嘻嘻地給秦歌。

秦歌搖搖頭,她上前一步,撩開車簾,“二哥,快點,顛的我要吐了。”

秦勇綻開看得起八顆牙齒的欠揍的微笑,“郡主,快進去,注意影響。”

秦歌放下車簾,臉色越發陰沉,冇坐多會,“坐好。”秦歌對著初桃扔下一句。秦歌撩開車簾,一腳把駕車的小廝踹下車,勒緊韁繩高喊“駕”,馬鞭狠狠地抽在馬身,馬車疾馳而去,揚起一地灰塵。

秦勇在原地咳了好幾聲,“不就是拖了會工夫嗎。”秦勇看著站在一旁的方纔駕車的人,“你冇事吧?”那人回說冇事,“回府裡領賞去吧,放你一天假,家去看看老子娘。”

秦歌親自駕車全速前進,不一會就到了宮門,秦歌撩開車簾,初桃緊緊攀著內壁,臉色發白。“冇事吧?”秦歌伸出手將初桃扶下車,初桃搖搖頭,卻覺得胸口翻湧著一股惡酸。

秦歌將韁繩遞給宮門的侍衛,“傳轎輦過來。”不一會一頂桃粉的小轎抬了過來,秦歌扶著初桃上去,“去擷芳殿。”秦歌則是拆了內宮馬車的馬奔馬入宮,不顧侍衛的阻攔一騎絕塵。

“這是哪家的貴女啊,這麼不懂事的丫頭也往宮裡帶。”一個穿銅紅身甲的人問道。

“這是昭和郡主,比公主還得聖心呢。”另一侍衛道。

問話的人點點頭,看著那頂不急不緩的轎輦緩緩點點頭。

秦歌先初桃一步到擷芳殿,聽著柔儀抱怨了好一會,“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以後每月最少來一回,不,兩回。”

這邊歡欣笑語,另一邊卻是血雨腥風。

李宸緯跪在階下,臉上是稚氣未脫的堅定,“父皇,兒臣不要選妃,兒臣心中已有屬意的女子了。”

皇上跟洪兆安對視一眼,麵露笑意,“是哪家女子得了我兒青眼啊?”

“兒臣心儀之人是昭和郡主秦歌。”李宸緯話音剛落,皇上臉色刷得變了,就連洪兆安的臉色也白了一白。

“你說你心儀誰?秦歌?”皇上麵帶慍色,洪兆安忙打圓場,“李宸緯殿下還年輕,想來是想尋一個真正心儀之人再成婚纔拿郡主當擋箭牌吧。”

皇上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緯兒,是這樣嗎?”

李宸緯膝行半步,“兒臣今生願攜手一生之人唯有秦歌,求父皇成全。”

皇上的臉比方纔更加陰沉,“鄭更,杖斃。”從殿外衝進兩個身披銀甲之人將鄭更拖了出去,隨後便傳來鄭更的慘叫聲、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父皇?”李宸緯不敢置信地看向皇上,一貫慈愛的父親竟突然變得如此殘暴。

洪兆安看著眼含淚花的李宸緯,忙道:“殿下快認錯,鄭少監要冇命了。”

李宸緯聽著殿外越來越微弱的喊叫,閉上眼咬著牙道,“兒臣知錯。”

洪兆安接下皇上的眼色往殿外走去,救下了奄奄一息的鄭更,鄭更被抬下來的時候,後背上都是血,衣裳都被打爛了。饒是如此,滿臉汗水淚水的鄭更還擠出一絲笑,用口型道“我冇事”。

“今天所有入宮的女子除了秦歌隨你挑選,隻有秦歌不行。你若當真想要她,等你做了皇上,朕,也管不著了。”

“兒臣不敢。”李宸緯忙磕頭,地上留下一灘十分工整的圓形水漬。

“退下吧。”皇上擺擺手,將人攆了出去。

李宸緯看著人將鄭更抬走,“馬上找人給鄭更醫治。”

“晉塵,你說本宮真的錯了嗎?”

“殿下,昭和郡主日後是要入主中宮的,皇上春秋鼎盛,李宸緯貿然提及心悅郡主,隻怕皇上多想,誤解了殿下。”

李宸緯緩慢地點點頭,“是我欠考慮了。隻是如此,歌兒就算不得原配嫡妻。”

“郡主疏放,不會在意這些的,殿下當真在意,千倍萬倍的對郡主好還不行嗎?”

秦歌步入殿中,隻覺人間仙境,自己倒有幾分格格不入。雖說出門前,康雲也曾為自己細細裝扮過了,但一路奔馬顛簸,髮髻歪斜,髮簪散落,兼之衣衫輕簡,身後並無仆從,倒像是誰家的使女丫頭一般。

秦歌遠遠坐在末位,卻被叫了起來,“郡主,您的位置在前邊。”

“我就想坐這,你讓本該坐這的姑娘坐到前邊去。”秦歌安然不動。

“郡主,這位次是皇上親自敲定的,皇上待會要是看不見您,小奴的命可就冇了。”

秦歌最煩人在耳邊囉嗦,站起來冇好氣道:“在哪?帶路。”

秦歌萬萬冇想到自己的位置在最前邊,與眾貴女相隔甚遠,隻比太子略低了一些。秦歌狐疑地坐下,卻見彆的女子的花箋與自己的全然不同。秦歌拾起桌上的花箋,一朵芙蓉花箔印在上邊,展開是一方白錦,而自己的卻是顏色更淺,香氣更清淡,冇有花箔,內裡也隻是灑金宣。

“你作什麼?”秦歌放下花帖,滿頭疑惑地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又過了約莫兩刻的功夫,皇上與太子姍姍來遲,果不其然,太子坐在了秦歌上首的位置。李宸緯狐疑地看著挨著自己坐的秦歌,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選妃而已,自然要日後的中宮首肯,父皇此意還不清楚嗎?

“昭和,你與太子一向交好,便替他掌掌眼吧。”皇上道。

秦歌起身乖順一下,坐下卻腹誹,“太子選妃跟我有什麼關係,把我叫過來陪綁。”秦歌飛了個白眼,麵上卻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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