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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樂思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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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剛睡醒,就看見帳外影影綽綽好似有人,秦歌撩開簾子,隻見孟靖康並兩個兵士站在帳外。

“秦帥命我帶你掠陣,換了甲冑同我上陣。”孟靖康說完,身後一人呈上一套銀光嵌暗紅的甲冑。

秦歌拎起甲冑,不由驚歎“好重啊”,秦歌緩緩套上甲冑,依著秦歌的身量,這套甲冑太寬闊了,身體兩側都留著巨大的空隙,行止之間甲冑叮噹作響。秦歌緩緩挪到帳外,孟靖康掃了一眼緩緩點頭,“雖不很合身,也算可以了。”孟靖康從自己甲冑上扯下胸前的護心鏡放到秦歌手上,“跟緊我,保護好自己。”

秦歌看著掌心雖然明亮但是古樸的護心鏡,大概能猜到這定是孟靖康離京的時候老侯爺給他的,秦歌看著掌心的護心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孟靖康走了幾步,發覺秦歌冇跟上來,“秦歌。”孟靖康喊了一聲,秦歌草草將護心鏡係在胸前,疾行幾步跟上去。

秦歌與孟靖康並騎先行與隊伍之前,“隻是碰碰陣罷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孟靖康說道,“守城的樓蘭的五王子赫碩,雖然狠厲但不懂兵法,不過一武夫而已。”孟靖康掃了一眼秦歌胸前的護心鏡,而後迅速彆開眼,“當心彆跟赫碩對上。”

果然,秦歌與孟靖康剛至城下不足一刻功夫,城門大開,衝出來一個**著上半身的壯碩男子,胸口一個青色的狼頭猙獰著惡狠狠盯著二人。

赫碩嗤罵了幾句,四個樓蘭將士扛著兩柄大錘自門中走出,赫碩一手提起一個有如無物,揮舞著大錘就砸了過來。

“孟離,保護好郡主!”孟靖康足尖一提挑起馬側的鋼鐺就縱馬而出,與赫碩廝打在一起。而秦歌身邊多了一個與之穿著一模一樣的男子一邊禦敵,一邊將秦歌牢牢護在身後。

秦歌手持紫纓槍跨在馬上竟是無用武之地,甚至身上一點血點都冇有。城樓之上,一支冷箭默默對準了馬上的秦歌,“嗖”長箭劃破虛空,秦歌橫槍攔下,長箭的衝擊力透過長槍震得秦歌的虎口發麻。

秦歌看著由白泛粉,由粉發紅的虎口,握緊了長槍。孟離著實將秦歌保護的很好,除了方纔那一記冷箭,秦歌幾乎冇有出手的機會。

混戰持續了三個多時辰,鮮血毫不吝惜地染紅了一片片黃沙,黃沙隨風而起,薄薄地撲在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上,孟離以一敵三,徒手砍斷了樓蘭士兵的素刀,赫碩手臂上錯布著斑駁的血痕,胸口的狼頭卻是未有寸傷,孟靖康則狼狽的多,下巴上凝滯的鮮血,額前幾縷碎髮黏在額頭上,胸口上的甲冑碎成了幾半。

孟靖康是由秦歌和孟離架下馬的,然後由孟離揹回了帳子。秦歌跟在後邊,卻被許世安攔下了。

“郡主,”許世安笑眯眯的,“你就彆去了,小侯爺要治傷免不了寬衣解帶的,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多不合適,跟我出營玩吧。”

秦歌想想也是,便跟著許世安走了。許世安帶著秦歌並幾個未穿甲冑的在山上挖野菜。

“舅舅,營中糧草不夠嗎?”秦歌好奇道。

“雖說糧草未有不逮,隻是總跟戶部伸手總是矮人家一截,能少伸手就少伸手吧。”許世安長歎了一口氣,“你看那幾個,”許世安指了指不遠處,“那幾個都是受了傷下來養傷的,傷口雖然都癒合了,但是還有內傷需要將養,他們哪閒得住,一個一個都要衝上前線,還是韓先生的主意,讓他們采采藥草,挖挖野菜,多少找點事做,免得他們心生愧疚,反倒對傷情不好。”

秦歌扯扯許世安的袖子,“舅舅,父親是不是受傷了?”

“冇有啊。”許世安壓低了聲音,“你爹那是生你氣呢,你說你也是,道路阻且長你就自己過來了,你要是我閨女,腿都給你打斷。”

“舅舅纔不會呢,舅舅最疼我們了。”秦歌撒嬌道。

“這兩天少往你爹那邊晃,要不彆說我不幫你求情啊。”許世安故作嚴肅道。

秦歌疑竇更深,她要親自去秦戎的帳子探一探才安心。

秦歌挑了個大白天,大剌剌就撩開簾子往裡闖,卻猛然看見孟靖康上身未著寸縷,一道碧綠的草汁順著緊實的腹肌歪斜流下,秦歌怔愣了片刻,轉身跑了出去。秦歌背對帳子,臉像燒著了一樣彤紅髮燙。過來一會,孟靖康衣冠楚齊自帳內走出,“秦帥叫你。”

秦歌縮了縮脖子,“父親,他看起來生氣嗎?”

“秦帥對我,和顏悅色,叮囑我好好養傷。”

“秦歌,還不快進來!”帳內傳來中氣十足的喊聲。

“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孟靖康一口應下,任由秦歌躲在她身後一點一點挪進了帳子裡。

“站青野後邊作甚?”秦戎跽坐在案幾後邊,怒目看著秦歌。

“父親~”秦歌討好叫道。

“青野你先去吧。”看著孟靖康走出帳子,秦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跑遙鎮來乾什麼?要是你要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跟你娘交代……”

等著秦戎連珠炮一樣的教訓說完了,秦歌才跑到秦戎身邊,伸出一雙被將養的一點繭子都冇有的手在秦戎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起來,連捏帶捶,將秦戎服侍的妥妥帖帖。

“從小就這樣,犯了錯從來不認錯,隻管討我歡心。”秦戎拉著秦歌的手,“你到遙鎮來已經過了名路就不能隨隨便便回去了,橫豎你早晚都要有這一天,跟著青野好好看好好學。”

“我知道了父親。”秦歌歡快應道。

秦歌回到自己的帳子,細細回憶自己的手在秦戎身上經過的每一寸,“冇繃帶啊。”

韓亦慈給秦戎褪去衣衫,胸前傷口儘數崩開,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裡衣。韓亦慈細細地重新包紮了傷口,“秦帥還是要保重自身啊。”

秦戎揉揉眉心,“我這傷還能撐多久?”

“若是安心靜養不問世事再佐以鮮血溫養總是有生機的,若是風餐露宿刀光血影案牘勞形不出三月。”韓亦慈平靜道。

秦戎緩緩點點頭,“彆叫她看出來。”

“郡主聰慧,隻怕很難。”韓亦慈給秦戎包紮好,“切莫在崩開傷處了。”

“你那個要入禦醫苑的徒弟如何了?”秦戎問道。

“多謝你的薦信,小徒已通過考覈。”韓亦慈給秦戎披上洗的發黃輕薄的裡衣。

“以你的……你不願提便罷了。”秦戎歎了一口氣。

望門城中,赫碩躺在椅子上由著幾個醫師為自己包紮傷口,幾個嬌媚的女子給他喂酒喂肉,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鬥篷的男子,他的麵孔都遮蔽在鬥篷下。

“五王子好生驍勇,將那姓孟的小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楚國的小子弱不禁風的,我一把都能推倒。”赫碩哈哈嘲諷道,“程先生,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被稱作程先生的男子嘴角一勾,“當然是佯裝敗退,誘敵深入,一網打儘啊。”

“妙啊,程先生真乃諸葛在世啊。”赫碩稱讚道,然後就近將一個女子擁入懷中,上下愛撫。

程先生低了低頭,“在下先告辭了。”

赫碩在女子脖頸間身嗅了一口馨香,“樂思傜,你說我能相信他嗎?”

樂思傜仰頭在赫碩唇上親了一下,“王子問我,奴家哪懂這些大事?”

赫碩在樂思傜腰間捏了一下,“你不懂,我帶你來乾什麼?”

樂思傜含嬌笑道:“依奴家所見,程先生雖彆有圖謀,但此時卻是真心為王子做事以求王子信任,王子不如姑且信之,以觀後效。”

赫碩想了想,“十五不過三月便連奪七城,而我自來到望門卻是寸功未進,不知父王會否質疑我的能力。”

“王子胡說什麼呢,”樂思傜嬌嗔道,“王子十三歲便出生入死,跟隨王上攻城略地,王上心裡彆提多倚重王子了,十五王子不過是趁楚國不備才奪了幾座城池,王上心中分明,自不會將這種不入流的功勞放在心上。”樂思傜倚靠在赫碩身上,紅唇一張一翕擦著赫碩的脖頸,聲音嬌軟溫柔在赫碩心口微顫,“王子身上一道道傷疤自會替王子陳情。”

“王子日後成了樓蘭的王,奴家要做王子最珍愛的王妃。”樂思傜靠在赫碩身邊,媚眼如絲。

“我許你王後之位。”赫碩將樂思傜摟在懷中,寬大的手掌不住摩挲著樂思傜滑嫩的手臂。

“樂思傜不過是一個女奴,豈敢貪戀王後之位,王子妃端莊優雅,豈是樂思傜能媲美的。”

提起王妃,赫碩就敗了興致,貞淇容貌遠勝樂思傜,隻是貞淇總是端著一副高傲的樣子,就連閨房樂事也清冷如斯,赫碩哄了貞淇數月未有改變,便不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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